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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药语惊变(1/3)
晨露在沙棘叶上凝成细小的珠串，最小的药童正蹲在药圃里，用灵泉水浇灌刚发芽的混合药种。红褐色的泥土里，雪莲子的白芽、沙棘的紫茎、莲子的绿尖缠在一起，像三股拧成的绳。
“慢点浇，根须要烂了。”北境小姑娘举着本药谱跑过来，青布衫的袖口沾着靛蓝颜料，是昨夜临摹西域药草图时蹭的。
她往孩子手里塞了块晒干的同心蕊，花瓣边缘卷成小筒，“你看这个！西域商队带来的药草标本都这样，老军医说可能是长途颠簸弄的。”
林小羽往药柜里摆新制的药膏时，指尖突然顿住。本该呈琥珀色的回流膏，今日竟泛着诡异的青黑，像淬了毒的匕首。
苏晴捧着西域送来的药草样本进来，脸色发白：“师父，您看这个——沙棘果的纹路里，有奇怪的刻痕。”
样本盘里的沙棘果布满细密的螺旋纹，在晨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萧承煜用银簪轻轻刮了刮，刮下的粉末落在灵泉水里，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这不是自然生长的纹路。
”他的指尖划过果脐处的三角印记，“像北境古书上记载的兵符标记。”
北境的小姑娘突然举着药谱跑过来，摊开的页面上，老军医画的北境地图边缘，用红笔圈着片无名山脉：“阿爹说这里最近总地震，牧民的药囊都裂开了，里面的雪莲花瓣全变成了黑色。
”她的指尖点着山脉旁的小骷髅，“老军医说这是‘禁药谷’的标记，以前从没人敢靠近。”
日头爬到竹匾上方时，药圃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新种下的混合药种不知何时蔫了大半，叶片蜷缩成诡异的螺旋状，像被无形的手拧过。
李伯拄着拐杖走来，手里的竹篮晃出异响，里面的药罐相撞，发出空洞的嗡鸣：“怪事，昨夜药圃的狗叫了整夜，像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伯您看这个！”最小的药童举着颗裂开的沙棘果跑过来，果核里嵌着枚青铜碎片，上面的三角印记与果纹如出一辙，“刚才浇水时挖出来的，比西域的铜钱还硬。
”他突然指着药圃角落，“那里的泥土在冒泡泡！”
众人望去，只见灵泉水浇灌的地方，泥土正咕嘟咕嘟翻着灰泡，泡液溅在同心蕊上，花瓣瞬间枯萎成焦黑的团。
萧承煜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往冒泡处插去，刀柄传来的震动让他眉头骤紧：“底下是空的。”
北境小姑娘突然想起什么，往药房跑时撞翻了药架，瓷罐滚落的声响里，她举着张麻纸跑回来：“老军医的信！
说北境的哨所最近总截获西域商队，他们的驼队里，除了药草还有这个——”麻纸上的拓片，正是沙棘果里的三角印记，旁边写着行潦草的字：“似与前朝禁兵符有关。”
午后的阳光突然变得惨白，药圃里的三地药草同时剧烈摇晃，叶片纷纷转向西北方，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
绿衫学子举着罗盘跑来，指针在“北境”方向疯狂打转，铜针撞在盘沿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不对劲！这方向是禁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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