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逆天改命?牛和马的区别(1/2)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时,我正就着煤油灯翻看《子平真诠》。
阿呆!谷老先生在吗?西装皱得如同阿呆的抹布似的中年男人探进半个身子,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脸上的汗珠一个劲的往下淌,唉,又是一个虚的不行的男人。
不瞒您说,我这八字在网上找了七八个算命先生,说法一个东,一个西,实在不知道听谁的?有的说我大富大贵,有的说我寡宿之命,一世孤苦。更有的说我非贫即夭,这不瞎扯吗?
我都这么大了还夭,贫更不可能,所以求您也给看看,指条路!
阿呆已经手脚麻利地从竹帘后走了出来,他端来今年的槐花茶,槐花的清香混着雨水的气息。男人仰头一饮而尽,都忘了这茶水有多烫。
我坐在椅子上听他的故事,听他跟个怨妇一样说他公司资金链断裂,我望着他发皱的衬衫,突然想起年轻时在工地搬砖的自己——人在绝境时,那个时候哪有什么体面?
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活下去。
我轻轻叩了下烟锅,看烟灰簌簌落在青瓷烟缸里,我开口道:老弟,你这是把八字和占卜混作一谈了。八字是车的出厂配置,定的是人生大方向;占卜是检修指南,解的是眼前急难。
拿着配置表去修车,哪能修好?檀木匣开启时发出轻微的声,《滴天髓》的书页带着岁月的霉味展开,古人早说过八字如舟,占卜为桨,各有其用啊。
男人眼底的迷雾却愈发浓重:那先生,我这生意到底该咋办?您给算一卦吧!
话音未落,阿呆突然指着窗外惊呼:师傅,变天了!铅云压得极低,豆大的雨点砸在桃树槐树上,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阿彩一声跃上窗台。
男人望着雨帘中扭曲的世界,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攥着被撕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在泥水里跪了整整一夜。
雨再大,也有停的时候。雨不终朝,我走到檐下,看雨珠在青石板上炸开银花,做生意就像行船,占卜能辨风向,可掌舵的还得是自己。
寻物断事,六爻为尊。
三枚乾隆通宝在掌心沁着凉意,铜钱碰撞的脆响中,卦象渐渐浮出水面。上天下地为否,上地下天为泰。
你看这否极泰来之象,笔尖点在字上,《道德经》有云反者道之动,危机里往往藏着生机。雨不知何时停了,晚霞染红桃树的刹那,扎着马尾的姑娘小鱼跌跌撞撞冲进院子。
我望着院外渐渐转小的雨幕,把帕子递到姑娘颤抖的手里。
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这副模样让我想起无数个相似的黄昏——那些站在卦摊前的人,眼神里都带着同样的忐忑。
先擦擦汗,别急。我靠在吱呀作响的竹椅上,烟锅里的艾草随着话音明明灭灭,你和刚才那位老弟啊,都想从我这讨张现成的口封。
可《易经》开篇就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老祖宗早就把话挑明了:这世上哪有老天爷画好的捷径?脚下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个泥坑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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