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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古老契约(1/3)

    晨光彻底铺满房间时，霍霆越才从深沉的昏睡中缓缓苏醒。意识回笼的瞬间，剧烈的头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便如同潮水般袭来，让他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但紧接着，他感受到的，是手背上传来的一片温软细腻的触感，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独属于苏晚晚的清冽药香。

    他微微侧头，看见苏晚晚趴在床边，不知何时睡着了。她的头枕着自己的手臂，脸颊压得微微泛红，长睫安静地垂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疲惫而脆弱。

    而她的一只手，却依旧紧紧地、保护性地握着他的手，仿佛在睡梦中也不曾松开。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暖流同时涌上霍霆越的心头。他从未想过，自己这具连自己都时常感到陌生与恐惧的身体，会被一个人如此珍视地守护着。

    昨夜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混乱的记忆碎片依旧残留着令人心悸的余韵，但此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那份冰冷刺骨的恐惧，似乎被驱散了不少。

    他动了动被她握住的手指，动作极其轻微，生怕惊醒了她。然而，苏晚晚本就睡得不安稳，这细微的动静立刻让她醒了过来。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还带着初醒的朦胧，但在对上他视线的瞬间，立刻被清晰的担忧所取代。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探向他的额头，动作熟练而自然。

    霍霆越没有躲闪，任由她微凉的指尖贴上自己的皮肤。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沙哑：好多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黑，心头一阵紧缩，你……守了一夜？

    苏晚晚轻轻应了一声，收回探温的手，转而将他那只被她握了许久的手捧在掌心，轻轻揉捏着他有些僵硬的指节，试图帮他放松。你做噩梦了，一直在发抖。

    她的语气平静，却让霍霆越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噩梦？那不仅仅是噩梦。那些破碎的、带着冰冷白光和锁链声响的记忆碎片，真实得令人窒息。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那些混乱而可怕的片段堵在胸口，难以启齿。

    苏晚晚看出了他的挣扎与痛苦。她没有追问，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然后起身为他倒了杯温水，小心地递到他唇边。先喝点水。

    霍霆越就着她的手，慢慢喝了几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些许舒缓。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专注而温柔的侧脸，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涌上心头——他不想再一个人背负这些沉重的、未知的恐惧。

    昨晚……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艰难地开口，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很模糊……但感觉很不好……

    苏晚晚将水杯放下，重新坐回床边，安静地看着他，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有白色的光……很刺眼……还有金属的声音……像锁链……霍霆越的眉头越皱越紧，努力捕捉着那些闪回的画面，声音带着不确定的痛苦，感觉……很冷……好像……被关在什么地方……有人在看着我……记录着什么……

    他的描述依旧零碎，但、、这些词语，与昨夜系统检测到的记忆碎片实验隐隐对应，让苏晚晚的心不断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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