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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心态不正常,顺嘴的话出了口也不觉得慌,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全身都没了力气,让韩杨抱了许久。
他许久没说话,我心里的不安又深重起来,后悔的劲一阵强过一阵,看着那半身高的铁栏,手已经悄悄放在了他腰间。
我是不怕的,如果韩杨真从这跌下去,我会跟警察说他对我干了什么混账事,正当防卫是最好的借口,这几年的目击者不少,他们都是我的人证。
“那你现在是通缉犯喽?除非你答应跟我好,不然我立刻就去举报你。”
他似真似假的玩笑话,就这么消磨了我的恶欲。
或许不止如此。
“平时也没见你胆子有多大,这会什么话都敢说了。”
他松开手,眼睛却不敢看我,往后退了一步,红霞映在他脸上,分不清是充血显色还是天公作美。
“你做的没错……以后就是要这样。”
他有点局促的摸了摸鼻子,好像没把我说的话放心上,却对我可能做出的极端行为表示了肯定,语气郑重的像是在哄小朋友。
此时此刻,反倒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无语许久,终是顺着快要暗下去的天色下了楼。
“哎等等我,你把蛋糕拿上,校门口那家不好吃,我专门从别处定的。”
“韩杨,我不过生日。”
我不是故意要让他尴尬,只是我最后一个生日的后劲太大,至今还没缓过来,或许这一辈子也缓不过来。
于是我不可避免的又想了一次:我妈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吗?
韩杨提着蛋糕站在原地,我没等到他回答,转身准备继续往下走,他跟了两步,突然冲我喊道:“谁说过生日才能吃蛋糕,今天就算咱俩在一起第一天的纪念日啊……”
我抬头默默看着他,他又不情不愿的改口:“行行行,老子就想买给你吃行吧,事真多。”
突然的坏脾气真的好像无理取闹。
最后我们坐在三层的台阶上,打开了那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盒。
蛋糕放在韩杨腿上,我没伸脖子去看,他掀开盖拿着刀抹了好几下,然后才取掉盒,我瞥了一眼,看见蛋糕表面花了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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